【瞳耀】02 初遇少年时
——OOC预警，私设严重
——初中时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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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瞳第一次见到展耀时，是初二那年暑假。
那时，因为父母工作调动，他跟着一起搬来了S市。
他爸是刑警，妈妈是商人，俩大人一忙起来常年不见人影，这不，前一秒白羽瞳还接到白妈妈电话说要回来一起搬家，下一刻她就被叫进会议室开会去了。
“儿子，对不起啊，妈妈这边临时有事……”白妈妈满是歉意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险些被她身后嘈杂的背景音淹没。
白羽瞳早就习惯了这场面，他拿着手机，说：“没事，你忙吧，整理好了我就跟搬家公司的人先过去。”
一身白色休闲装的少年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站在门口有条不紊地指挥人搬东西。
S市的新家早前白羽瞳去过几次，在一处独立的别墅群里，地段好，环境好，也够安静。
搬家公司的车快到目的地时，白羽瞳才抬眼审视起这个以后要住的地方。
此前没注意，现在要正式搬进去住，白羽瞳才发现自家房子边还紧挨着一栋小洋房，两家之间就隔了个半人高的篱笆。
刚下车，白羽瞳就被邻居家院门前的景象吸引住了——那里蹲着个男生，小小的一团，埋着头不知道在干嘛，看不到脸，连对方最起码的年岁也辨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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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他就是这一片有名的神童吧？”
“看样子是。”
白羽瞳正看着，耳畔传来议论声，是两个搬家公司的员工，他有些好奇地问了句：“神童？”
见白羽瞳感兴趣，那两人压低声音多说了点：
“那小孩儿，就蹲那儿的那个，据说十岁不到就包揽了全国上下各大数理化大赛的大奖。”
“好多名校都朝他抛橄榄枝。”
……
“聪明是聪明，不过好像是个哑巴，没人听过他说话。”
那两员工说的起劲，白羽瞳听到这晃了晃神，又朝那男孩儿看了过去。
这一次，白羽瞳看清了他在干嘛。
那男孩手里拿着一根冰棍，也不见他吃，就任由它化着，滴了一地的甜腻，而他脚下有一排黑黑的东西在移动。
白羽瞳凝神看了看，是一排蚂蚁，正有序地往那滩水移动——原来他在跟蚂蚁玩啊。
蝉鸣正好，少年风华，最是率真模样。
白羽瞳看着对方既幼稚又怪异的举动不禁有些好笑，然而下一刻，那人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抬头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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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的男孩子——这是白羽瞳对展耀的第一印象，脸蛋小小的，一张猫猫唇，圆圆的眼睛望过来时里面好像有细碎的光芒在闪耀……
还不等白羽瞳仔细欣赏，就见对方瞪了自己一眼，继而甩了手里的冰棍，一把关上院门，扬长而去。
看来新邻居不怎么好相处，白羽瞳想。
晚间的时候白妈妈回来，带了些小糕点，听白羽瞳说隔壁住了个同龄小孩，顿时高兴坏了。
“诶，你给人家送点吃的过去，打个招呼，以后咱就是邻居了，要好好相处才是。”
白羽瞳还没来得拒绝，就被推出了家门。
按白天那架势，他应该对我没什么好脸色吧，说不定我还会吃个闭门羹。
白羽瞳磨磨蹭蹭地往隔壁走。
他直觉还挺准，按几遍门铃没人理后，就打算打道回府。
这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展耀开门出来了，他穿着一身蓝色的睡衣，趿拉着双拖鞋，施施然地走了过来，隔着一扇镂空铁门，在白羽瞳对面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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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没有开门的意愿，白羽瞳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你好，我叫白羽瞳，住隔壁，今天刚搬过来的。”
展耀冷着张脸打量白羽瞳，视线最终落在了他手里提着的袋子上。
“啊……这是我妈带回来的小点心，她让我给你送点过来。”
白羽瞳注意到了展耀的视线，他把手里的袋子拎高了点，边说边对展耀示意。
展耀那张冷脸完全没有软化的迹象，听白羽瞳说完来意后，手都没抬一下，掉头就走。
诶？！白羽瞳愣在了原地，随即大脑飞速运转，没道理啊，一般人打个招呼没这么冷漠吧，他就算真不会说话，表情也不至于那么冷淡吧。
白羽瞳一激灵，突然想到，难道是因为自己白天打量他时眼神太过露骨……这可真不太礼貌。
想到这，白羽瞳赶紧对展耀的背影喊：“白天的时候我不是有意盯着你看的，你要是介意的话，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啊！”
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白羽瞳有些泄气，看来新邻居是真的不怎么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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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群附近有个小公园，每天傍晚，白羽瞳都会去那跑步。
这天，他刚做完准备活动，突然听见一阵凄厉的猫叫，像婴儿啼哭。
白羽瞳顺着声源找了过去，发现了一只被困在树上的白色小奶猫，估计贪玩是爬上去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下来。
白羽瞳看着小猫可怜兮兮的表情，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新邻居，这一对比，那男生和这小奶猫真的好像……
我在想什么？！
回过神来的白羽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新邻居表情可冷漠了，才没有这么可爱。
那树盘根错节，枝丫很多，白羽瞳攀着树干，没几下就上去了。
“哇!”
刚把小奶猫抱进怀里，树下就传来一身惊呼，吓得白羽瞳连忙扶了扶一旁的树干。
转身看到树下的人时，白羽瞳更是震惊地睁大了眼。
树下站着的是谁？正是他的新邻居，那个被传作哑巴的小神童！
白羽瞳冷静下来，看着那人大张的口型，想，原来他会说话啊，但此刻白羽瞳可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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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爬上去的？”展耀拎着一袋面包，仰脸问还在树上的白羽瞳。
乍一听展耀说话，白羽瞳越发觉得这人和自己手里的小猫相似，不光长相，声音也是奶奶的。
“你是怎么爬上去的？”白羽瞳不回答，展耀又问了一遍。
“就……这么爬上来的。”白羽瞳看了看脚下的树干。
“你能示范一遍给我看吗？”展耀问。
“啊？”白羽瞳有点懵，这是什么要求？
“你下来，再爬上去一遍给我看看。”展耀又说。
“哦。”白羽瞳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错了，竟然真的答应了展耀的要求。
他利落地从树上跳了下来，把手里的小猫放到地上，毫不意外地又收获了展耀的一声惊叹——“哇！”
白羽瞳不是很明白这惊叹的意义，但他还是照着展耀说的，重新攀着树干爬了上去。
白羽瞳刚一站稳，展耀就咂嘴离开了，白羽瞳好像听他嘀咕了句：“凭什么啊！我从小到大就没爬上去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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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来得很奇妙，白羽瞳在小公园按展耀的话爬上树之后，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得知对方名字的那一刻，白羽瞳想，这名字真贴切，他可不就是个光耀夺目的存在吗！
相处久了，白羽瞳越发觉得这人像猫，平日里懒懒散散的，不喜欢出门，还怕热，一整个夏天，他家的空调就没休息过。
除此之外，展耀还很喜欢看书，动不动就窝在二楼的落地窗旁捧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白羽瞳翻过他看的那些书，只一眼，就皱眉合上不愿再看。
没别的，展耀看的全是些原文书，英日法俄……都不带重的。
白羽瞳看着那些蝌蚪似的文字就头痛，每次看展耀翻书，都不禁感慨，神童什么的，果然名不虚传！
至于哑巴，根本就没这回事，展耀纯粹就是懒得说话。
不过，白羽瞳倒是发现展耀其实真的有一点点不正常，非要仔细定义的话，“不正常”这三个字好像也不太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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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天才是真的天才，但过于安静的外表下，他身上正常人的感情好像有些缺失——常年不变的冷淡表情，和对所有事情都置身事外的模样，总让人觉得有些不近人情。
更或者说，展耀身上少了正常人该有的烟火气……
为此，白羽瞳曾有些试探地问过展耀：“……你知道‘你好’和‘谢谢’是什么意思吗？”
展耀当场就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仿佛在说——我又不是傻子！
白羽瞳想，你当然不傻，你只是懒得和人打交道而已。
这个天才懂得很多理论性的知识，但真正实践过的人际经验估计少得可怜。
两个月的暑假转瞬即逝，大多数时候都是白羽瞳去按展耀家的门铃，然后在展家呆上一天，陪展耀一起看书。
偶尔天气凉一点，白羽瞳也会拉着展耀出去走走，不过展耀经常没走上几步，就嚷嚷着说累。
白羽瞳都要被他气笑了，拖着人往前走：“你怎么真跟猫似的，这才几步路就喊累。生命在于运动，你不要老是窝在家里不动，适当的运动对身体更好。”
展耀立马顶了回去：“谁说的！生命明明在于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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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展耀平时不爱说话，但真要认真吵起架来，白羽瞳可不是他的对手，特别是他还有一套自己的歪理。
“好好好，你是猫，你说的都对，生命在于静止。”白羽瞳当下就认输讨饶。
展耀眯眼问：“什么叫我是猫？”
白羽瞳看他：“哟，还没人给你起过外号吧，怎么样，‘展小猫’这名字好听吗？”
展耀蹙眉：“难听死了。”
他想了想，问：“那你是什么？白老鼠？白耗子？”
白羽瞳不满：“为什么我是老鼠？”听上去好脏。
展耀嘿嘿笑：“因为猫抓耗子啊！我是猫的话，当然也要比你厉害！”
这理由可真够幼稚的，不过倒也符合展大天才的脑回路。
白羽瞳没再争辩，把展耀带到了小公园，他还记得当初自己救下小猫那天展耀说的话——从小到大没爬上树过。
白羽瞳站定，对展耀说：“我带你爬树吧。”
展耀那双猫儿眼亮了起来，里面盛满了光芒，他问：“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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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说“带”，结果完全就是白羽瞳把展耀给托树上去的。
白羽瞳一直都知道这人不爱动，但着实是没想到他的运动能力会差的这么离谱。
他站展耀身后，起先是托着展耀的腰让他往上爬，展耀扑腾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停留在原地。
“……”
白羽瞳扶额，可算是知道展小猫上不了树的原因了。
照这样下去，再过十年，他还是上不了树！白羽瞳一咬牙，松了手，对展耀说了句：“手扶好。”就直接蹲下去把展耀的脚放到了自己肩膀上，然后一举把人托了起来。
两人年纪相近，身高也不差，但展耀瘦，那副身子骨平时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撑不起来，白羽瞳使劲浑身解数，终于把人弄上了一根枝杈。
展耀抱着树干坐好，对白羽瞳招手：“小白，好了，好了，我爬上来了。”
白羽瞳抬眼向展耀示意更高的地方，展耀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摆手，一脸正气：“不用了，我已经爬树成功了！”
白羽瞳看着他坐的那根离地面最近的树杈，笑出了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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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瞳自己上树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但为了不那么打击那只猫的自信心，他还是意思意思了一下，磨蹭了一会儿，以展示自己的爬树能力并不是那么优秀。
但某人此刻并没有心情去注意他。
展耀抱着树干，坐树上东张西望：“这上面的风景还不错啊。”
白羽瞳不置可否：“嗯哼。”
十分钟不到，展耀的好奇心就满足了，他拍了拍白羽瞳的肩膀，说：“好了，我们回去吧。”
白羽瞳撑着树干跳了下去，打算直接走人。
独留展耀坐树上瞪大了眼：“喂！白羽瞳，你等等！我还在这儿呢！你给我站住！”
很显然，某只不会上树的猫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来。
那年夏天微风正好，展耀的世界里闯进了一个名叫白羽瞳的少年，自此之后，他的生活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临近开学，白妈妈又要出差了，展耀趴在两家院子中间的篱笆上朝人挥手：“阿姨再见！”
白妈妈摇下车窗，笑着对展耀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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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妈妈的车走远了，展耀还趴在篱笆上，白羽瞳看他上半身死命往前够，总觉得要出事，便抬脚往那边走。
正巧展耀对他招手：“小白，小白。”
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像唤小狗狗……
展耀身体前倾的厉害，突然脚下失了重心，整个人呈倒栽葱的姿势翻过了篱笆。
他吓了一跳，还没来及呼喊，就被冲过来的白羽瞳接了个满怀，两人就着抱在一起的姿势滚在了草坪上。
白羽瞳一手搂着展耀的腰，一手帮人把头发上的草拿掉，满脸无奈：“你这笨猫。”
展耀趴在白羽瞳身上摇他肩膀：“阿姨出差了，你今晚一个人住吗？”全然不在意白羽瞳还在取笑自己。
白羽瞳不知道展耀为什么那么开心，但他还是如实相告：“是啊，我一个人住。”
展耀接着摇他肩膀，满脸兴奋：“我能去你家和你一起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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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白家厨房里，白羽瞳在给展耀煮意面。
展耀撑着脑袋坐饭厅等：“小白，你平时经常一个人在家吗？”
白羽瞳围着围裙，切菜手法娴熟，他背对着展耀回答：“嗯，大部分时间是，我爸是警察，我妈是商人，他两平时都很忙。”
“哦。”
“你呢？”白羽瞳问。
“我什么？”
“你也经常一个人在家？”搬过来这么久，白羽瞳还没见过展耀的父母，只知道他有个固定的家庭保姆会定点过来给他做饭。
展耀知道白羽瞳到底想问什么，他说：“我妈在我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爸在法院工作，忙得不见人影是常有的事。”
展耀声色平常，白羽瞳却觉得有些尴尬，他转身说：“抱歉。”
“嗯？”展耀歪着脑袋看白羽瞳，很是不解：“为什么道歉？”
白羽瞳叹气，他忘了，这个神经大条的天才身上没有烟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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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白羽瞳揉了揉展耀的脑袋，去冰箱那儿拿蔬菜。
展耀跟着过去了，在白羽瞳打开冰箱的瞬间眼睛亮了亮。
白羽瞳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变化，大概猜到了是为什么：“想吃？”说着，他指了指冰箱里的冰淇淋。
“嗯嗯。”展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白羽瞳失笑：“那你待会儿吃不下去晚饭怎么办？”
“不会的！”展耀举起双手保证，眼神可真挚！
“那好吧，你自己拿。”
展耀抱着冰淇淋窝客厅大快朵颐去了，吃完一盒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趁白羽瞳没注意，他还想往冰箱旁边溜，经过厨房时被人一把薅住了后颈：“打住！休息一会儿吃晚餐！”
展小猫顿时就蔫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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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瞳是吃完晚餐后发现不妥的，那时他正在厨房刷碗，本该在客厅闹腾的展耀却突然没了声响，他探头叫了两声：“猫儿……展小猫？”
没人应声，白羽瞳赶紧擦手冲了出来。
电视上的节目播到一半被人暂停了，那个本该端坐在那儿的人此刻正蜷着身子，把自己埋在了沙发里，似乎还在发抖……
“展耀，你怎么了？”白羽瞳快步到了沙发旁，语气急切。
白羽瞳小心地把展耀翻了过来，见他额上满是冷汗，白羽瞳顿时慌了，去找手机，他心跳得厉害，嘴上还不忘安慰展耀：“你别怕，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展耀生生挨了一阵，抓过白羽瞳的手，阻止他打电话：“不用，我没事。”
“你都这样了还没事！”白羽瞳是真急了，不自觉拔高了些音量。
展耀倒吸了口冷气，又继续去捂自己的肚子，声音越发虚弱：“我就是胃病犯了，真没事，我有药，吃了就好了。”
他说着，把自己家钥匙掏出来递了过去。
白羽瞳伸手接过，问：“药在哪儿？”
“我房间床头柜里。”
白羽瞳接了钥匙，给人盖了条薄毯就跑：“等我回来。”
正如展耀所言，这真的是老毛病，他也真够了解自己的肚子，等白羽瞳拿来药喂他吃下去后，就真的好了很多。
那是白羽瞳第一次知道展耀有胃病，也是第一次见到展耀胃病发作时的样子，那时候他想，展耀这天才做得可真没劲，不仅体会不到常人的快乐，身体还各种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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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伊始，白羽瞳这个转校生初来乍到，却因为出色的外表和过人的运动能力，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有人喜欢他，自然也就有讨厌他的，无端找茬的大有人在。
某天放学，白羽瞳在球场打球，刚投了个球进去，就被人围住了。
对方带了四五个人，一字排开站在白羽瞳对面，各个面色不善。
“小子，你就是新来的？没人教你规矩吗？这片地儿是我们的地盘！识相点赶紧给我滚！”
为首的男生一上来就咄咄逼人。
白羽瞳还没想好说辞，斜刺里突然冲出来个人影，那瘦条条的身形，白羽瞳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展耀。
没错，就是展耀，他本来是想来找白羽瞳一起回家的，开学前他胃病犯了，借故请假在家躺了几天。
一直没来学校，展耀也不知道白羽瞳在新学校混的怎么样。
今儿一来就看见了这场面，展耀顿时叉腰挡在了白羽瞳身前，张嘴就来：“吼什么吼！球场写你名字了吗？！是你家的吗？！什么叫你们的地盘？先来后到懂不懂！”
那姿态、那语气，简直不要太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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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茬的懵了——这人不是哑巴？会说话？！呆愣了几秒又回过神，会说话又怎样！那架势就是和新来的小子是一伙的，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解决！
对方脸色更加狰狞，估计是想干架，展耀完全没在怕的，作势要去撸袖子！
白羽瞳在后头看得心惊肉跳，见状，直接扛着人就跑了。
没错！是扛！他丢了球，一把捞过展耀的小细腰，提气往肩上一托，就溜了!
这可真丢面！
展耀挣扎不已，气得直锤他：“你放我下来！你不行啊！作为一个真男人，这时候怎么能怂呢！快回去！我要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是是是，落花流水！”白羽瞳敷衍地应着，看了眼展耀身上那几两肉，心想，打架？您老人家是哪儿来的自信！
吐槽归吐槽，白羽瞳扛着人撒丫子跑得更欢了。
猫嘛，生气了，一两顿吃的就哄好了，特别是展耀这种神经大条的，白羽瞳晚上给他做了条鱼赔罪，他气就消了，但还是忍不住叨叨：“你下次一定不准跑，要狠狠地揍回去！”
“嗯嗯。”白羽瞳边给他夹菜边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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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谁都没想到“下次”来得这么快。
其实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就展耀那张嘴，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说，得罪人那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于是，白羽瞳被同一群人拦在了回家路上时，几乎是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他把书包递给展耀，说：“你站远一点。”
展耀接过书包往后退了好几步，非常听话！因为白羽瞳答应今天给他吃冰淇淋！
不愧是刑警的儿子，白羽瞳小小年纪就是个练家子，对面四五个人一起冲上来，他三两下就把人解决了。
对方来势汹汹，白羽瞳也没留后手，拎着对方衣领揍人时的那股狠劲看得展耀讪讪地摸鼻子，小声嘟囔了句：“原来你这么能打啊。”
人揍了，架打了，记过也少不了。
白羽瞳被罚回家思过的第一天，展耀就拎着个大西瓜上门了。
白羽瞳给人开门时，一脸疑惑：“你怎么来了？”
展耀笑嘻嘻的：“打架也有我一份啊。”
白羽瞳想了想，他说的那一份应该是最后趁虚乱入朝为首的那男生屁股上补得那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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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快过去了，空气里渐渐带上了丝丝桂花香，两人窝在白家的窗台上吃西瓜，好不惬意。
展耀挖了一勺西瓜送进嘴里，口齿不清地问白羽瞳：“你以后想做什么？”
白羽瞳回答得毫不犹豫：“做个警察。”
“目标明确啊。”展耀赞赏。
“你呢？”白羽瞳问。
“我想学心理学。”
“……那你加油。”展耀看出了白羽瞳那一瞬间的愣神，他应该不了解这方面的东西，但这并不妨碍他祝福自己。
“白羽瞳。”
“嗯？”
“没什么，我就叫叫你。”展耀笑。
“哦。”
“羽瞳。”
“嗯。”
“小白。”
“嗯。”
“白老鼠？白耗子？”
“……嗯，展小猫。”
窗台上的风很暖，一路暖进了人心。
少年人的情爱最是简单纯粹，对他们而言，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太多因素，有时候，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够了……
于是，展耀想，我不仅知道“你好”和“谢谢”是什么意思，我还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呢！
——白羽瞳，我好喜欢你。
展耀身上，开始有了烟火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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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其实我是励志做个甜文型选手来着，结果不知道为啥画风突变飘得厉害
第一次为喜欢的CP写文，啥也没想，完全就是头脑发热，我以为自己随心所欲地写完就结束了，看完大家的评论才知道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本来这一篇是打算写个治愈类的小故事，写的过程中一直想到你们说的后续，治愈慢慢就变成致郁了…………上篇文的小细节（发小那地方）被我改了一点，如果不介意，可以把这篇当上一篇的后续看
接下来一段时间会比较忙，以后有机会的话，可能会接着把白羽瞳视角的后续写出来（还是刀）
……真的很抱歉，也很感谢大家喜欢我的文字
